,请陛下责罚。”
李楚恼火道:“责罚你就能把那女人塞回去了?”又道,“朕警告你,下次太后娘娘要再跟朕抬杠,看朕不收拾你!”
容兰心里头明明在咆哮,表面上却惊恐万分,额头贴着地道:“陛下息怒,奴婢罪该万死!”
李楚冷哼一声甩袖而去,容兰暗暗把李家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了一遍。还没站起身,就听外头传来李楚“哎呀”一声惨叫,紧接着便是侯公公的惊呼声——李楚不甚摔了一跤。
你看,苍天饶过谁!
当天晚上入睡前容兰有意无意地提起李楚白天摔跤的事情,梁婉没当回事道:“庆云县主既入了太皇太后的眼,迟早都会入主后宫,陛下又何必生气呢。”
容兰心中斟酌片刻才道:“陛下生气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这话梁婉听不明白,“何出此言?”
“娘娘有所不知,论起端王的来头,是与太皇太后攀得上一点亲戚的。”
“你是说端王是太皇太后的人?”
“嗯。”
梁婉摸下巴若有所思,“难怪陛下这么生气。”
容兰趁机道:“奴婢今日被陛下警告一通,其中的道理想必娘娘也明白。”
梁婉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,既然清楚了这层关系,那看来庆云县主倒值得下注了,毕竟现今中宫无主,一切皆有可能。
到了晋王回朝那天李楚亲率文武百官接迎,排场十足。
各宫再次忙碌起来,因为皇室要在华清宫设夜宴犒赏晋王。
现今中宫无主,姚淑妃又体弱多病,设宴的事情自然落到太皇太后身上。姜嬷嬷是她的左膀右臂,安排各司差事井井有条,但有时候用起人来也不是很顺心。
梁婉懂得见缝插针,知道容兰是明月宫的老人,又曾在姜嬷嬷手下做事,便把她派过去帮衬一二。
姜嬷嬷很是高兴,在太皇太后跟前美言了几句。
太皇太后夸梁婉识大体,并赏了些东西给她。
梁婉顺势表达忠心,把太皇太后哄得妥妥贴贴。
华清宫。
此刻整个殿内一片奢靡热闹,太皇太后的心情极好,饶有兴致地询问晋王斩杀伐哥铎的全部过程。
晋王眉色飞舞地向她讲述中间的曲折,起承转合,引人入胜,不少大臣时而紧张,时而拍手叫好,无不对他交口称赞。
宴席上众人觥筹交错,李楚喜笑颜开。他费尽心思在太皇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培养自己的势力,今日初见成效,自是高兴。
晋王则同样如此,被雪藏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才见到天日,宴席上不免多喝了几杯。
宴席接近尾声时,晋王喝得微醺,一宫人过来附耳嘀咕了两句,他看了一眼正上方的皇帝,借内急之由离开了席位。
前边宴席上虽然井井有条,后方却忙碌纷繁。
张嬷嬷的火气有些大,安排宫女阿桂办差,结果大半天不见个人影,不知跑哪儿鬼混去了。
容兰刚好得空,便道:“嬷嬷别生气了,奴婢去一趟紫霞殿吧。”
张嬷嬷道:“你可要快些,前头收尾了,老祖宗等着用呢。”
容兰取了铜壶匆匆前往紫霞殿,皆因紫霞殿有一眼泉水,水质清甜,最适合烹茶了,太皇太后多年饮用紫霞殿的泉水,但凡饭后都喜用茶水解腻。
到泉眼把铜壶灌满水,容兰急着往回赶,路过偏殿时,突听里头传来“哐当”一声,把她吓得手抖。
紧接着殿门“吱呀”一声有人从里头打开,只闻一股奇怪的馨香夹杂着甜腥味扑鼻而来。容兰顿住身形,却见晋王衣着不整地站在门口。
容兰赶忙行礼,哪晓得这一弯腰不甚见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。晋王似乎也发现了什么,迅速朝她抓去,她当即拿铜壶砸向他,尖叫着跑了。
阿桂死了,就在偏殿内,胸口上插着一把刀!
与此同时,宴席上的太皇太后正同某位官员说着话。稍后一内侍来报,姜嬷嬷不动声色退下,那内侍惊惶道:“嬷嬷不好了,紫霞殿出事了!”
姜嬷嬷问:“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?”
内侍附耳嘀咕了几句,姜嬷嬷心头一惊,连忙上报给太皇太后。
太皇太后听过她耳语后,并没有什么表情,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,面不改色道:“你让霍长中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姜嬷嬷连忙退下吩咐方才汇报消息的内侍去找霍长中。
目前皇帝还不知情,正与凤栖梧谈论某事,侯公公在一旁伺候着。突见一仆人匆匆来报,说薛彪让他去趟紫霞殿。
薛彪是侯公公的干儿子,他悄悄退到角落里,小声啐骂道:“那小子又怎么了,没见我正忙着吗?”
仆人回道:“薛公公说十万火急,得务必把您请过去。”
侯公公看了一眼皇帝,他正与凤栖梧聊得热络,抽个身应该没什么问题,当即吩咐另一名内侍伺候着,他去去就来。
到了紫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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